张旦旦看着工友们的笑脸,也不生气,继续追问他那很二百五的问题:“你们笑啥?我问正经的,那建筑师要咋当?”
仿佛从没听过这样的笑话儿,何大山笑得更厉害了,他指着张旦旦一边笑,一边气喘吁吁的说:“我说蛋蛋兄弟,虽然你的脑子是好使,可现在要想去当建筑师啊,就太迟了。”
张旦旦一向脸皮厚,别人笑他也没当回事儿,继续问:“这是为啥呀?我今年才十六,学什么不行啊,怎么会迟?”
“人家那些当建筑师的,打小念书成绩就好,都是大学毕业出来的,专门学的这个,就说刚才那个女建筑师吧,人家还出去英国留过学的,学历多高啊?”长长的吐了口烟,何大山继续有理有据的说:“想当建筑师就得有学历,蛋蛋兄弟,你刚来乍到可能还不知道,在这大城市里,没学历啥都干不成,学历越高的人就越容易挣钱。”
“学历?”张旦旦有点明白何大山话儿里的意思了。
何大山点了点头,说:“你想想啊,咱们天天这么辛苦干活,顶死了也就一个月两千,可人家那些建筑师天天坐在办公室里,开着空调做事儿,多舒服啊,我听说人家每个月最差也上万,厉害不?”
“每个月上万?”张旦旦被彻底镇住了,上万块在他眼里可是大钱,山里人如果花个上万块都能盖一间很漂亮的房子了。
震撼过后,他突然发现了学历的重要性。
从前在山里,他一直没把学历当回事儿,心里总觉得有没有本事不是看学历能看出来的,肚子里有货那才叫做有本事,可是来到SZ市不到一天,他突然发现原来学历在大城市里是很重要的,今早那个金大忠就用学历为难过他,现在又听工友们说有学历容易挣钱,他的心里顿时就对学历的重要性有了一个很清晰的认识。
想了想,张旦旦又一本正经的问何大山:“老何,那在城里啥学历叫做高学历?”
何大山没念过什么书,他对学历这方面的事情也不太懂,在他看来大学生就算是有很高的学历了,所以张口就说:“起码要上过大学吧!”
“上大学……”张旦旦不出声了。他突然想起在火车上。遇到地那个裘远光老人给过他一张纸条。还说如果他有心去大学旁听课程。可以按照纸条上地联系方式去找那所大学地校长。之前在火车上把纸条收起来后。他心里根本就没想着用。可是这时候记起来。心思反而活络了。
这么一会儿功夫。那边地女建筑师在许老大、金大忠等人地陪同下走进了大楼。他们一个个带上黄色、白色地工程帽。和那一身西装革履搭在一起实在有点格格不入。
另外有一个也是新来地年轻人。他插嘴问何大山:“他们来工地做什么。难道要和咱们一块干?那女建筑师看模样娇滴滴。怕干不了什么重活。”
“去!”何大山一拍那个年轻人。翻了个白眼说:“人家这是来视察工程进展地。我们地活计儿要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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